言歌

刑侦AU，根正苗红刑警队长轰×反社会型音乐天才久。强强，HE。

前文 01 09

这已经是我第二年用连载来混更轰轰的生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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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早上九点，绿谷出久来到警视厅接受人际关系调查，由于不再是嫌疑人，待遇一下子从阴暗逼仄的审讯室上升到了宽敞明亮的接待室。

绿谷已经熟门熟路了，轰看着警员领他离开，对陪同前来的经纪人颔首道：“又见面了，丽日小姐。”

但是很显然，丽日并不想和他有如此再遇，勉强露出一个职业笑容，“早上好，警官先生。”

轰请她在另一间接待室稍等片刻，“对于你们乐团的事，我很遗憾。”

丽日叹着气，“希望警方早日抓到凶手吧。”

“我们会的。”轰保证道。

正说着，门口突然探进来个脑袋，冲轰挤眉弄眼，示意他快出来。轰递给丽日一个抱歉的眼神，走出了休息室，“怎么了，上鸣？”

上鸣电气从孤儿院查访回来就一头钻进了技侦处，此刻语气兴奋，眼中闪着收获颇丰的光，“我们根据代号C的银行账号，查出这是九年前的日本帐户，开户者登记的名字是库罗诺斯，这个人我们还在挖，不过我们摸到了这个账户与敌联合的交易记录，最近的一笔就是在昨天，是从敌联合打过来的！”

昨天，不正是敌联合与死秽八斋会交易的前后吗？

“金额多少？”

上鸣报出一个数字，两百万，不像尾款，倒像定金。

轰正若有所思，就听上鸣阴谋论道：“你说，绿谷出久会不会和这个什么C有关系？”

“理由？”轰挑眉道。

“怎么说呢，”上鸣挠挠头，“我总觉得这个绿谷出久有点假，虽然他看起来像好人，但实际上……说不准。”

不得不说，上鸣虽然有点傻，但直觉非常敏锐。

“而且我们调查了妃惠美和北野广子的人际关系，发现其中的交集只有绿谷出久，这很值得注意。”

“津川6岁入的孤儿院，那时候绿谷已经出国了；津川接受资助的时候，绿谷已经在德国小有名气，有了一定的资金基础，资助津川圣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

轰既没反驳也没鼓励，只是道：“只要你能找到证据，证明远在德国的绿谷与这个日本账户有关系。”

“唉。”上鸣有些丧气了。这种跨境调查需要对方国家警方的协助，总少不了一番外交扯皮，猴年马月才能得到急需的结果。

轰话题一转，问道：“津川呢，还是没松口？”

“对，那姑娘就一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然后就是哭哭哭。”上鸣已经有些自我怀疑了，“我们是不是判断错了？”

“也许。”轰又习惯性地摸下巴了，“没有证据，最长只能扣48小时，先把她放了吧，派几个兄弟盯着点，看她都和什么人接触。”

上鸣风风火火地去办了。

接待室的门开了，做完笔录的绿谷被警员送出来，一边礼貌地向对方道谢，一边掏出口袋里震动不停的电话，道歉后接起，“喂，经理？”

NKH乐团的经理显然也是刚在音乐厅那边做完笔录，语气中满是忧虑，“绿谷指挥，马上就是音乐会了，可是北野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一时也找不到接替她的小提琴手，你这边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

绿谷在自己贫瘠的日本人脉里扒拉了一圈，发现还真有，于是道：“那我去问问吧，不过他近期比较忙，可能性不太大。”

“没事没事，麻烦绿谷指挥了！”经理忙不迭道。

于是绿谷开始拉自己的通讯录，终于在“K”字开头里拉出一个名字，打过去开门见山道：“喂，小胜，你是不是现在在东京，下个月才飞新加坡？”

“对，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爆豪胜己回道。他现在正是世界巡回演奏会期间，各地乱跑，堪称居无定所。

“NHK新年音乐会，第二小提琴组，你有没有兴趣来救个场？”

“什么，你居然让我去救场NHKSO那种垃圾，还是第二小提？”听筒里传来青年不可置信的咆哮，震得绿谷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点，“想都别想！”

绿谷也知道这位高傲的小提琴家不可能屈尊，于是道：“那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无情挂断了电话，

他本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因此被拒绝也没什么失落，况且爆豪胜己那种锋芒毕露的风格其实不适合乐团演奏。都说小提琴是音乐皇后，哀婉清丽的音色让人肝肠寸断，可一到了爆豪手里，小提琴就生生变了性别，那般随性的粗野与豪放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模仿。

他给经理回了电话，“我问过了，他行程太忙，实在有心无力，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绿谷指挥客气了。”经理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不知绿谷指挥的人选是？”

绿谷：“爆豪胜己。”

经理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发福的肚子都跟着抖了三抖，觉得如果是爆豪的话，被拒绝反倒是种幸运，那种祖宗可不是一般人伺候得起的。

“要不临时招聘一个吧，以NHKSO的名头，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来的。”

“也只能如此了。”经理叹道。绿谷是这次音乐会的首席指挥，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好端端的出这种事，时间实在太紧张了……”

绿谷安慰道：“没关系，时间总会……”

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时间……？

“喂，绿谷指挥？你怎么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经理不明所以的声音，绿谷却已经无暇顾及，下意识按断通话，怔怔地看向不远处的轰焦冻。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轰道。

“时间……”绿谷喃喃，“原来是指这个吗……”

轰静待下文。 

绿谷抬起头，直视着轰，“凶手留下的曲子，旋律是G、A、C、H、降E、E、E、G，在德语命名系统中，降E就是S，所以音名转化为GCHSEEG，其中大部分都是4分音符，两个G是8分音符，与4分音符在数字是2倍关系；第一个E是16分音符，数字上是4倍关系。。”

“在德语30位字母表上，G位于第7位，2倍的第14位是N；同理E的4倍是T。A后有复附点音符，代表字母ä。于是这串音名就得到单词：nächsten。”

“是德语中的，‘下一位’”

“旋律的时长是时间预告，第一首有18秒，妃惠美与北野广子遇害正巧间隔18小时，第二首旋律有24秒，也就是24小时……”

轰目光微凝，“你是说，距离下一个案发，只剩不到9个小时？”

“对。”绿谷点头。

“这不可能。”轰断然道，“随着手段的完善和发泄欲望的增强，连环杀手的做案间隔只会越来越短，怎么可能延长？”

“我们之前已经推测过了，这不像一个单纯的连环杀人案，相反我更觉得凶手——或者说幕后策划者是在伪造连环杀人的假象，虽然我想不出这样做的原因。”

轰收拢手指，“你有几分把握？”

“我相信我的推断，但我只能为你提供参考，轰队。”绿谷平静道。

“即使你是对的，这些信息也不能帮我们锁定凶手。”轰轻出了一口气。

绿谷爱莫能助地笑了笑。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轰点头致意，“我们会慎重参考的。”他又看了看早等在不远处的丽日，“既然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就去忙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等等——”绿谷又拦住了他，笑容有些无赖，“轰队把我用过就丢，着实太薄情了啊。”

“那你想怎么？”轰顿住脚。

“我怎么也算半个顾问吧？”绿谷摸摸脸，“应该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吧？”

因为绿谷方才的帮助，轰对他的容忍度上升了一个档次，于是心平气和地问道：“绿谷，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接近警方，接近这个案子？”

“我最近在写新的曲子，急需灵感。”绿谷表情诚恳。

轰扬起的眉毛明明白白写着“你接着编”。

“好吧。”绿谷终于叹了口气，眼神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我在追求你啊。”

轰焦冻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诶，轰队！”绿谷笑着追上去，“不要拒绝得这么快，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轰一言不发，脚下飞快，简直像在逃命。绿谷顾忌着公共场合也不大声调侃了，只是憋着笑跟在后面，像只偷了腥的猫。

后果就是走得太快，差点撞到转角的出来的上鸣，吓得警员倒退一步，“怎么了老大，又出事了？”

“没有。”轰冷着脸道。

“哦。”上鸣懵懂地点点头，不再管他了，对着身后的姑娘道：“从楼梯直接下去就可以了，近期请不要离开东京，保持手机畅通，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

津川沉默地点点头。

她和妃惠美一样，都是偏清纯甜美的长相和装扮，只是坐在审讯室合衣睡了一晚，衣服已经起了皱。因为接连不断的讯问而神情疲惫，低垂的眸子显得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憔悴又可怜。

她从几人身侧走过，路过警长身后的音乐家时，轻轻抬了一下眼，正对上他平静的视线。

津川面无表情，绿谷不动声色。

时间被骤然拉长，又瞬间反弹。

没人知道四目相对的一秒中发生了什么，但空气中无形的弦仿佛被铮然拨动，于是便有什么，真实而确切地改变了。

沉默、紧绷、若无其事。

而后擦身而过。

津川终于收回目光，低着头下了楼。

绿谷则直接问轰：“这是？”

轰本来不想答他，但一想到也许能问出情报，便简短说道：“调查需要。怎么，认识？”

“不认识。”绿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对女孩子没兴趣，真的，我发誓。”

轰嘴角一抽，抬脚就走。

他真是脑子有坑才想从绿谷嘴里套话！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嗒”一声，津川拉开了公寓的门。

动作却陡然顿住。屋里有人！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正想找什么防身，就听到屏风后男人冷淡的声音：“是我。”

姑娘听出了来人，不知是喜是惧，声音发着细碎的抖，“先、先生。”

“嗯。”男人坐在沙发上，淡淡应了一声，“去把窗帘拉上，别被外面的条子发现破绽。”

津川忙不迭照着他的吩咐去做，确认窗帘拉得一丝一苟，没人可以看清客厅内的情景后，她有些踟蹰地在男人面前蹲下身，“先生。”

男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隐没在黑色的发丝里，语气是和缓的，内容却让姑娘不寒而栗，“我培养了你很多年，圣，但你出了纰漏。”

津川的全身都在轻颤，却不敢辩解，只像奶猫一样小声企求道：“先生，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当然，你在我面前永远拥有机会。”男人愉快地轻笑出声，抚摸头发的手顺势下滑，轻轻捏住了姑娘纤细的后颈，“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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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欢迎大家猜剧情！虽然猜中了我会删评（？？？）但还是欢迎的！尤其看到你们没猜中我好开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