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CP洁癖,只写强强。

【轰出】If I Killed Someone for You 02

刑侦AU,根正苗红刑警队长轰×反社会型音乐天才久。

古典音乐与血色浪漫。强强,HE。

前文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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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自15岁考入意大利那不勒斯音乐学院后,绿谷出久便一直在欧洲发展。但在21岁成名后,他与母国签下合约,成了NHK交响乐团的客座指挥,每年定期返回日本,今年他更是要与NHKSO(NHK交响乐团)合作古典音乐的盛事——新年音乐会。一个月前开票,到现在居然已经售罄,足可见他的火爆程度。

轰焦冻几人到达NHK音乐厅时,绿谷出久正在与NHK交响乐团排练音乐会曲目。青年坐在钢琴前,落下最后几个琴音,而后抬头,“第54小节,弦乐切入得再弱一点;长笛再放开些,跟着我的节奏走。”

和大多情绪外露、一言不合就大发脾气的指挥不同,绿谷出久的气质含蓄内敛,即使在挑错时声音也是平和镇定的,安抚性的味道自带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仿佛只要跟随着他,一切音乐都是水到渠成。

上鸣低喃了一句,“啧,钢琴指挥,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啊。”

钢琴指挥,就是一边弹钢琴一边指挥。两百年前的音乐大师如莫扎特、贝多芬等常常使用这种方式演出自己的曲子。作曲者通过演奏和指挥融入到整场演出中,不仅更能表达自己的创作意图,也可使独奏与乐队的结合更加紧密,提升演奏效果。很显然,作为他们的继承者,绿谷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当然,如何完美地兼顾演奏与指挥历来是道难题,而他的游刃有余让头顶的天才称号更加名副其实。

轰依稀觉得方才划过耳畔的旋律有些耳熟,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走到站起的青年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东京警视厅刑警大队,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本来因为一曲终了而纷纷放松的乐团成员全部惊讶地抬起头,有个小提琴手甚至不慎拉出个尖锐的滑音,绿谷却只是看了警官证上的照片一秒,而后微笑颔首,“好的,请容许我向乐团交代一下。”

轰点点头,绿谷便与首席简单说了两句接下来的排练事项,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观众席上急匆匆地赶来一位女子,“警官先生,出了什么事?”

来人有着婴儿肥的脸庞,栗色的梨花短发与白色西装套裙将知性与少女气息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看到轰焦冻不回答,急忙补充道:“我是小久的经纪人丽日御茶子,警官先生,你们找小久是什么事?”

“别担心丽日,应该只是配合调查。”反倒是回转的绿谷安慰地冲她眨眨眼,“我一向遵纪守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轰神色一动,“丽日小姐要是担心的话,可以陪同。”

丽日没有犹豫,“好。”

轰便率先转身走出了排练厅,余光中瞥见指挥家落在最后,光洁的地板反射着水晶吊灯璀璨的光,晃得他脸上的表情分外晦涩而,不真实。

 

“你的名字?”

审讯室内,上鸣电气坐在桌后,一边问着例行开场问题一边记录。

 “绿谷出久。”青年的态度很是配合。

这是个极狭小的房间,除了他俩再无别人。黑色的审讯桌和两把生硬硌人的椅子,灰色的墙壁令人窒息,头顶惨白的强光映得他的脸没有丝毫血色。

他是目前所知最后一个见到妃惠美的人,因此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年龄?”

“29岁。”

“职业?”

绿谷笑笑,“职业音乐家。”

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外的切岛立刻嘁了一声,“他可真不谦虚!”

轰的神情很是严肃,“不仅如此。审讯室的一切布置都是为了加剧受讯者的心理压迫。但你看他,坐在椅子的四分之三处,背靠椅背,这是一个非常放松的姿势。而且得知要被警察带走时,他几乎没有表示惊讶或疑问,也没有正常人普遍会有的紧张、恐惧甚至厌恶。”

切岛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

“要么他知道自己会被调查,要么他完全不在乎。”轰有些头疼。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对付。

“刚才排练的是什么曲目啊。”上鸣用随意的语气问道。

这是初次会谈中的常见手段,用轻松的问题观察受讯者的反应,建立真正施加压力前的基准线。

“钢琴协奏曲《魂断威尼斯》,我以前的作品。”绿谷的声音很平静。

又简单聊了聊别的话题,上鸣很快进入正题。绿谷复述起剧场里他与妃惠美的对话,甚至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叙述的内容与监控都对得上,上鸣放下笔,正视他的眼睛,“你为什么提出送妃惠美回去?”

“我觉得她一个人回去有些危险。”绿谷坦然回视。

“为什么你会觉得她有危险?”警员穷追不舍。

“她很漂亮,也很可爱,这样的女孩子总是容易成为下手的对象……”青年突然顿住,进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等等,你们这么问我……她出事了?”

还真是敏锐呢。

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轰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

上鸣则用笔尖敲了一下桌面,语气不悦,“是我在问你。”

绿谷不说话了。

上鸣继续记录,“你提议了,然后呢?”

但绿谷给出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拒绝了,于是我们道别后分开了。”

审讯室内外的所有警员同时皱起了眉头,上鸣立刻追问,“拒绝?为什么?”

“我不清楚,她说不好意思麻烦我,还强调说公车很方便,让我不用担心。我不好勉强,就让她路上小心。”

“这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绿谷回答得不假思索,“我直接开车回家,然后改了会曲子,就睡了。”

轰立刻吩咐手下的警员:“去查从剧场到他家主干道的监控。”

而后注意力重新转回玻璃的对面。大概是不太舒服,被审讯的青年换了个坐姿。

“你是几点到家,几点睡觉的?”上鸣不放过任何细节。

这回他想了想才回答,“大概十点半到家的吧,睡觉……得有12点了。”

“有人给你作证吗?”

“没有。”绿谷显得很无奈,“不过你可以检查我的电脑,作曲软件有痕迹。”

之后是持续的细节挖掘和打断顺序和逻辑的反复讯问,这也是常用的审讯技巧之一,有助于鉴别受讯者是否说谎。半个小时后,上鸣电气终于走出屋子,把笔录交给轰,“老大,再问不出什么了。你信他说的吗?”

“他的回答逻辑上没什么问题。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车里从头到尾确实只有他一个人——不排除他将被害人藏在后备箱的可能性。已经有人去分析他的电脑和走访邻居了,还在等交叉证明的结果,不过我目前倾向于还是相信。”

“可这样线索又断了。”上鸣抓抓头发。

“也不算。辛苦了。”轰拍拍他的肩膀,走进了审讯室。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走近,椅子里无所事事的绿谷抬起了头。

轰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上身有不自觉的前倾——这是一个代表兴奋和专注的动作。

但是,为什么?

轰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后坐下,摊开笔录本,一开口就是一颗劲爆的炸弹,“你猜得没错,妃惠美昨晚被人吊死在新国立剧场对面的公园里。”

绿谷一愣,“啊,我很抱歉。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

“那你好好想想,昨天妃惠美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绿谷肯定道。

“她死时,身边摆着你的唱片《群魔》,你有想到什么吗?”

绿谷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确认似的问道:“妃惠美是被吊死的?”

轰沉下声音,“怎么?”

绿谷神情古怪,“《群魔》取材于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名长篇小说,主人公斯塔夫罗金就是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怪不得本该在包里的专辑被端正地摆放在了显眼处——这是凶手无声的炫耀,是死亡方式的隐喻。

“凶手还留下了这个,你有什么线索吗?”说着轰打开了录音笔,一段钢琴独奏流淌过整间屋子。

18秒不算短,琴音戛然而止后,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绿谷皱起眉,“4/4拍,单声部,无调性,也不符合基本的作曲法,不是任何音乐名家的作品。”

短短12秒居然能听出如此多的信息,但轰还是不死心道:“没有别的了吗?”

绿谷摇摇头。说实话,这种满是瑕疵的音乐是对他耳朵的巨大折磨,“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果是乐曲分析或者还原曲谱的话,我相信你们也能做到。至于其他的……抱歉我没什么头绪。”

轰没有勉强,沉吟几秒,推给他一张现场勘察照片,“这是我们发现时死者的模样,与你所见的有什么不同吗?”

绿谷依言捡起照片,却很快还给了他,“没什么不同……等等。”

余光扫到某种角度,他猛地顿住,迅速重新仔细检视一遍,终于抬起了头,“她没有化妆。”

轰精神一震,“什么?”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化妆的。”绿谷回忆着,眼中还是没散尽的疑惑,“可是照片里,她没有妆了。”

小说里常写的“吹弹可破”都是夸张,人的皮肤总会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瑕疵,就像照片里的姑娘,可以清晰看到嘴唇周边的没有消下去的痘印,和脸颊上几粒点缀一般的小雀斑。

就像漆黑的封闭空间突然漏进来一缕光,轰猛然抓住划过脑海的念头,面上却只是八风不动地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近期不要离开东京,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

绿谷却突然浅浅一笑,眼中幽深的光芒闪动,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轰焦冻眯起眼,怀疑地扫描过他的每一寸面容。

两人隔着短短的距离凝视彼此,仿佛一场针锋相对的战争,空气都因此凝固住了。

半晌,绿谷突然一勾唇角,爽快道:“好的,轰警官。”

轰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离开审讯室,上鸣立刻汇报,“昨晚十点半到十二点电脑确实一直有工作记录,邻居也说灯一直亮到很晚,但没注意有没有人离开。”

轰点点头,“行,办个手续,先放他回去。”又飞快道,“通知所有人现在开会。”

上鸣领命去了。轰走出地下审讯区,就看到丽日御茶子坐在一楼的休息椅里,心神不宁地摆弄着手机,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楼梯的方向。

轰放慢脚步,去饮水机前给她接了杯温水,“别担心,绿谷先生很快就出来了。”

“谢谢。”经纪人客气地笑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警官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晚有个女孩子遇害了,绿谷先生碰巧和她有过接触。”

“啊……”丽日不知所措地喃喃道,“那真是太不幸了……她的父母肯定很伤心吧。”

轰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她的父母到现在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丽日抬起头直视警官的眼睛,“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轰笑了,“多谢配合我们的工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

“嗯。”说着丽日又盯着楼梯翘首以盼了。

轰给自己也接了杯水,看样子不禁好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我们又不会对他做什么。”

“啊,再怎么说也是警局吧。”丽日尴尬地拢了拢头发,“可能经纪人做久了,总把他当弟弟照顾。”

“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姐姐啊。”轰打趣。

“也不是,小久其实是很自律的人,对什么都有数,生活上完全不用我操心。”丽日立刻澄清,“可能是粉丝总爱瞎担心自己的爱豆?”她自嘲道。

“说起来,那姑娘也是绿谷先生的粉丝,真是巧啊。”

丽日自豪地笑起来,“很多人都是小久的粉丝。”

轰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绿谷先生还提议要送她回去呢,也很宠粉了。”

“啊,这确实是小久会做出的事。”丽日道,“他一直是这样,对所有人都很好,还经常会力所能及地帮忙。”

“那有这样的爱豆确实很幸福。”轰的眼中带了笑意。

“是啊。”丽日赞同,“小久童年很糟糕,还能这么善良真的太不容易了……到现在他的身体也很不好,好人怎么总是没好报呢。”

绿谷的过去不是秘密,媒体早就长篇累牍地报道过,轰不太了解,但也不会在此时刨根问底,“放轻松。严重吗?能治好吗?”

丽日笑笑,“也不是多严重的病啦,就是胃痛啊体弱啊失眠这种的。”

熟悉的字眼牵动了敏感的神经,轰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神情,语气却仍然是自然放松的。

“我老爸也经常失眠,”他咒起自己的混蛋老爹毫不心虚,“绿谷先生有用什么药吗?如果有效果我也给他买点。”

“啊,我想想……”丽日完全没有意识到轰在套她的话,仰头认真地回忆。

警视厅里人来人往,脚底踏在地面的声响混杂在不时的交谈声里,但刑警敏锐的耳朵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音节。

“具体名字倒是忘了,但成分是……唑吡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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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古典音乐和刑侦两个我完全都不了解的领域真是作大死……有问题欢迎指正1551

改了上章一些线索,会影响破案思路,当然如果大家不想动脑可以不回去看ww反正就我这个草履虫一样的智商肯定写不出什么悬疑了(哦草履虫没脑子),你们就看看感情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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