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Cold Blood（12）
无个性AU，追妻火葬场。
豪门世家，商业战争。强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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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笃笃笃。”
“进。”志村转弘站在办公室干净的落地窗前，俯瞰静冈的车水马龙，头也没回。
夜岚推门而入，汇报道：“弘总，确认爆豪胜已经去世，葬礼将在下周举行；爆豪老爷子似乎病得不轻，被秘密安排出国疗养了，由爆豪光己陪同。”
男人淡淡应一声，“轰焦冻那边呢？”
“他刚刚过来消息，已经取得了董事会席位，但股份转让一时还急不得。”
这道理志村也懂，反正几年都已经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他沉吟片刻，一转头就看到青年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挑眉，“还有什么事？”
“弘总，”夜岚吞吞吐吐道，“您以前说会搞垮爆豪家，可从来没说过是这种方式……”
志村逼着他把话说明白，“哪种方式？”
“就是……”青年心一横，“不道德的方式。”
说罢有点忐忑地看向志村。男人没生气，反倒笑了，“当初是你找到我，说想要报仇的，现在反悔了？”
“没。”夜岚一愣，立刻摇头。
“想想是谁让你家差点倾家荡产吧——你留着夜岚家的血，就要为夜岚争取利益，无论手段。而与我结盟，才能让彼此的利益最大化。”
他彻底转回身，背弃了上午充足的日光，整张脸笼罩在阴翳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带着笑，病态的兴奋与残忍。
“这就是商业竞争，谁能掌握主动权，谁就能获得优势，而我，不过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主动权而已。”
夜岚恭谨垂头，静默不语。
志村最后扫了眼青年手中的丧事请柬，“我那天脱不开身，你代替我去参加吧。”
而后加重语气道：“别让我失望，知道吗？”
夜岚看着男人微眯的眸子，仿佛透过这漫不经心的表象看到了深藏的血雨腥风，神情变幻片刻，终于咬咬牙道：“是，弘总。”
周五的日暮时分意味着咸鱼周末的到来，整栋爆豪本社的大楼都充斥迎接假期的兴奋与激动。一楼大厅的电梯打开，爆豪胜己一身西装跨步而出，步伐那叫一个狂狷不羁，活脱脱一个黑社会。
前台小姐心中腹诽，面上还是微笑颔首：“胜总再见。”
爆豪冲她点头致意，“辛苦。”
他向来不耐烦这些，但没办法，坐了这个位置，就不能任性胡来。
他下班走了，没一会，电梯又开，爆豪家的第二位少爷也出来了。前台小姐再次微笑颔首问好一条龙，动作标准像复制粘贴。
等绿谷出久也离开了，前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5点过3分，今天的两位也是非常准时。
其实他们这些员工私下也八卦过，刚刚接手公司事务肯定繁多，这两位居然能天天雷打不动定时回去，要不是知道前CEO去世了没心情，他们简直以为他们一人在金屋藏了一个娇！
没错，权力已经交接完毕，丧事请帖已经发放，爆豪胜的噩耗如今已经公布，引发了不小震动。股价下跌是必然的，好在尚在可控范围内。至少如今，一切还算平稳。
绿谷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熟悉而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嘴角不自觉翘起，看看四下没人，有点雀跃地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
驾驶座上的青年对他微笑，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轰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累不累？”
仓促上任，什么都要从头学起，他很清楚他面临的压力。而且爆豪伯父的丧事虽然一直是管家在筹备，在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都要过目，何况周日就是葬礼，两头兼顾自然更忙。
“还好。”绿谷揉了揉肩膀，将公文包丢进后座，里面都是他回去还要处理的公事。
“你呢？和家里相处的怎么样？”
轰回道：“挺好的。”
上次他探望过母亲后，晚上又去吃了顿饭。轰冷甚至把嫁出去的女儿也叫回了娘家，顶着一家人的名头，却是11年来的第一次团聚，冬美甚至高兴地谢绝了保姆，亲自下厨。
晚饭自然是粉饰太平的和谐，轰炎司和轰焦冻都明智地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一场饭吃得平静而压抑。当晚饭后轰无意间路过厨房时，发现冬美一个人偷偷地哭。他姐姐既开心于大家终于坐在一起，又难过于僵硬尴尬的气氛。轰在那一刻突然觉得无比酸涩，他想，好好的一个家，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地步呢。
那之后，他便收起自己的棱角，轰炎司也有所软化，家里的氛围终于融洽不少。这几天轰每晚回轰宅吃饭，因为同在南环，还能送绿谷回家。
父子缓和，绿谷其实是高兴的，但他知道轰的心结，也清楚他是迫于形势，因此不知能安慰些什么，只得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轰一直目视前方，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安慰道：“别想太多，我早晚要回去，如今这个时机正好顺水推舟。”
之前与轰炎司决裂，他留在日本读计算机，没有家里的经济支持，他靠兼职和奖学金，好歹把四年本科撑了下来，但创业后，投资者得了轰炎司授意，没一个敢给他投资，还是最后八百万百以私人名义注资，才解了他燃眉之急；上周的保须供应商谈判也是，对方的负责人对他客客气气，招待周到，但就是绝口不提合作事宜，生怕得罪轰炎司，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那晚他在宾馆枯坐了一夜，反复思量志村转弘的话，最终深以为然。
危楼携着彻夜不熄的灯火刺破黑沉的夜幕，遥远的天际泛着光污染诡谲的红光。玻璃上倒映出他的影，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烟消云散，他在一片歌舞升平的纸醉金迷中，缓缓合拢手指，紧攥成拳。
他必须接管轰家，掌握地位与权利，才能做想做的事。
只是绿谷出久的存在，让他提早想明白了而已。
将绿谷送回家，轰回到轰宅，冬美最近一直在娘家，两人看着母亲插花，聊了会天，轰炎司和夏雄也回来了，保姆摆好餐桌，开饭。
轰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大家天南海北地说了会话，轰炎司突然道看着的小儿子道：“你最近和爆豪家的小二走得很近。”
不注意的人可能以为是好友，但轰避着别人次次送他回家，就很可疑了。
轰焦冻非常没有自觉，或者说就是故意的，踩爆了自己偷偷埋的地雷，“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
“什——”轰炎司被嘴里的饭呛得半死，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其他几人被轰方才的话炸蒙了，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轰焦冻一边心里暗爽，一边假惺惺地给他倒了杯水，“爸，小心点。”
心情好得连这个亲近到别扭的称呼都能面不改色脱口而出了。
轰炎司咳了好一会才顺过气，不敢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
轰焦冻这一次难得没有对着干，非常听话地再次宣布：“我，和出久在一起了。”
“……”
轰炎司捂住了心口，觉得自己马上就会被气出心脏病，他甚至觉得这才是轰焦冻回来的真正目的——气死他老子！
毕竟当年决裂时，轰就明确说过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
“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和个高门大户联姻，所以爆豪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他们是金融业的龙头，而我们在实业上更有优势，强强联手，如虎添翼，非常明智的选择。”轰焦冻直接跳过了动之以情的步骤，试图晓之以理。
但在商场上拼杀多年的家主老练地避过了他的语言陷阱，“他是个男人！”
轰第一次和父亲说这么多话，心里已经临近暴躁的边缘，但想到绿谷“多沟通”的殷殷叮嘱和姐姐的眼泪，到底还是忍下来，好声好气道：“如果你担心继承人，我和出久可以代孕。或者，现在实验室已经有了依靠男性细胞培育婴儿的案例，我们也可以等这种技术成熟再做打算。”
轰炎司被儿子的侃侃而谈砸得晕头转向，直觉哪里不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对，是哪里都不对，根本不知从哪开始反驳好。
其他三人饭也不吃了，神情各异地看着他们在餐桌上你来我往，轰冷事前得了口风，显得最淡定，冬美是喜大于惊，夏雄则一脸呆滞，险些咬断了筷子。
轰焦冻再接再厉，“但是志村转弘手里有我们在一起的证据，并以此威胁我们转让股份。”
“看你搞的好事！”这次轰炎司抓住了重点，成功地发怒了。
“爸，”轰忍住心理上的不适再次叫了一声这个称呼，“现在是有人想利用这事兴风作浪，我们能不能先一致对外？”
“不能。”轰炎司非常干脆，“必须分手，否则免谈。”
轰焦冻不说话了，直接放下了筷子。
这动静不大，却让轰炎司心中猛地打了个突，真怕儿子下一秒就会二话不说，站起来又去离家出走——他也突然明白儿子回家的意图了——既是和解的讯号，也是最直白的威胁。
他的意思很简单：为了出久，我愿意回来接手你的摊子，相应的，你也该退一步了吧？
轰炎司哼哧哼哧说不出话。他在这个儿子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寄予了太高期望，甚至因此损耗了亲情。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而轰焦冻也准确拿捏住了他的心理，成功走了这么一步棋。
说到底，他们之间不可能真正的父慈子孝，至少短时间不可能，而这种各取所需的妥协，反倒最利于和平共处。
仔细想想，不就是接受个男人吗！虽然把他当儿媳妇有点尴尬，但至少……能留住焦冻啊！
轰炎司心里疯狂洗脑，面上又不能损失威严，于是故作严厉地咳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改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轰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微微一笑，“自然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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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x
接下来整个2月大概都会继续装死orz
后文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