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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CP洁癖,只写强强。

【轰出】极致边缘13(哨向AU)

十项全能特战队长哨兵轰×战力爆表身份暴露向导久

强强,HE。有二设。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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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不远处的卡车仍在熊熊燃烧,警示灯光蓝红交错,在视野中映上一片闪烁不定的斑驳。

刚刚会合的γ班持枪警戒,β班去查看卡车的情况,医疗班的向导抬着担架匆匆跑来,训练有素地抬起绿谷就向救护车冲去。轰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才上前去向相泽汇报情报。

黑发男人面沉如水,周身阴云密布,连Joke的脸上都没了笑容。那边确认车里只有三具尸体,立刻和刚从医疗班里抽调来的一名向导向着可能的方向追击而去了。

α班的其他成员坐在地上,一个个灰头土脸,血迹斑斑,任由医疗兵来回摆布。耳郎包扎好上鸣的伤口,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动作却是轻柔至极。哨兵笑嘻嘻地腆着脸凑过来,“媳妇儿,啵一个。”

耳郎一把揪住他没受伤的那只耳朵。

“诶疼疼疼!”上鸣夸张地大叫。

耳郎看着他,明明疲惫至极仍强打精神逗弄自己、因为伤口与灰尘而不再帅气的脸,眼泪终于汹涌滚落。

那颗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对她来说,却是差点正中心脏。

 

“轰队,我给你处理一下吧。”汇报完毕,有医疗兵走上来。轰的身上也大小不少伤口,衣服狼藉一片,灰尘混着凝固的血迹。但他快速谢绝了,看了眼笨拙安慰伴侣的上鸣、闭目扬神的常暗与八百万、无聊地四下张望的切岛,瞬间提速,赶在救护车关门前挤上了后车厢。

“真岛,他情况怎么样?”

救护车内,真岛中校在给做绿谷全身检查,被他的到来吓了一跳,对着他狼狈的形象大皱眉头。

车辆急驶,鸣笛声不绝于耳,架子上的输液袋随着车身微微摇晃。真岛长呼一口气,摘下口罩,“失血过多,过度疲劳,精神力透支,还被注射了整支麻醉剂,我很惊讶他居然坚持了这么久才昏迷。”

是个向导、未结合、未登记,每一条都足够让人好奇了,但真岛非常识趣地没有问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是谁,只是就事论事地谈起了病情。

青年躺在病床上,上衣完全剥除,整个人被包扎得像个粽子。当时战况激烈,注射器根本没有拔出,针头直接折断在肉里,划出长长的血口。头撞破了,脖子上的勒痕青紫一片,后腰扎进了无数碎玻璃而血肉模糊,更别提他为了清醒而自划的口子了,皮肉翻出,让人完全无法想像他居然能对自己那么狠。

检查过身体后,真岛开始探查他的精神域,但很快就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唔,他真的非常谨慎,居然能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下维持这么牢固的精神屏障。”

她的精神触手绕着外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真奇怪,他的屏障外有一股非常强大的信息乱流……这非常少见,……不,几乎没有。”

“原来如此。”继而她又恍然地笑起来,“怪不得他的屏障这么坚固,如果他有一丝懈怠,这些信息就会一股脑地涌入大脑,他的精神域可消化不了,结果就是崩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屏障一定比所有人都坚固!真该等他醒后做一个全面检查!”

轰没由来地想起了绿谷曾经荒诞的话语,“我脑袋里有一个知识宝库,需要什么知识从里面提取就行。”

他无奈地看着兴奋得近乎神经质的女人,“别做研究了,真岛,他看起来很不好。”

确实,昏迷中绿谷也显得很不安稳,牙关紧咬,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的精神力消耗太大了,这是没办法的,只能休养。”真岛想了想,又补充,“不过哨兵的信息素可以起到很好的舒缓作用,适配度越高的越有助于他恢复。他做过适配度测试吗?”

轰无视了她的问题,面无表情地抽出军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划,信息素顺着皮肉的缝隙溢散,盖过了血腥气,很快就充盈了整个车厢。

不多时,绿谷的眉头就舒展开来,隐忍的表情也慢慢平静。

真岛意味深长地挑挑眉毛。

血小板聚集,伤口止血,阿特拉斯雪松的气味衰弱下去。轰坐得离绿谷更近了点,避开他输液的手小心将他扶起,让他靠住自己的肩。抑制剂仍在生效,但信息素最浓郁的脖颈处仍能泄露一些。绿谷下意识地在他肩窝处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不再动了。

全程目睹的真岛揶揄地拍拍哨兵的肩,没有说话。

 

绿谷被破例送入了军区医院。他昏迷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他下意识地抽了口气,然后听到熟悉的声音,“醒了?”

因为伤处都在后半身,所以绿谷是趴着的,头别扭地歪向一边。听到动静,他吃力地把头转过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轰,“……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很疼吗?”轰问。

“还好。”其实和在基地的时候差不多,只不过他以为病房里没人,才没有忍痛。

绿谷手软脚软,轰将他扶坐起来,问,“晚饭想吃点什么?”

绿谷什么也不想吃,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摄入营养,于是兴趣缺缺地道,“粥吧……麻烦了。”

“不麻烦。”轰顿了一下,“之前在基地……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肯定凶多吉少了。”

绿谷一愣,然后笑了,“不会,我也该谢谢你在医院陪我。”

“……我想陪你的。”轰低声说。

绿谷没有听清,见他不愿重复,只好继续下一个话题,“我昏迷后发生什么了?”

“救援很快就到了。”轰回答,“并且确认渡我被身子、马格姐、荼毘逃脱。”

当时为了留活口,绿谷在最后关头收了力,反倒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太意外。深入虎穴的计划失败了,只能另想办法。突然他想起什么,道,“基地里还有个研究员,我当时把他锁在五楼的药房了。”

“我知道,人已经带回来审讯了。”轰一如既往地缜密可靠。

绿谷叹气,“希望他能说出总部的位置。”

“不要想这些了,我先去给你买饭。”说罢轰转身欲出门。

绿谷却突然叫住他,“我的情况丽日知道吗?”

“我去和她说了,她很担心你,但你知道的,她不能来看你。”轰解释道。

绿谷点点头,“我想出院。”

轰挑眉,“你确定?你还需要休息。”

“也可以回家休息……”

轰用不赞同的目光无声地注视他。

绿谷顿一下,道,“我曾经差一点被哨兵杀死,最后关头是丽日替我挡住了。但她因此受了很重的伤,视觉和听觉都退化回了正常人的水平。”

“基地的研究员认为她是个废品了,决定将她销毁。”

“好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基地就出事了,我带她逃出来,她的情况开始恶化,偶尔会进入狂化状态。”

他抬起头直视轰的眼睛,“我必须得回去,不然她不会安心的。”

轰又看了他一会,妥协了,“好吧,我送你回去。”

没什么可收拾的,绿谷的上衣早就破烂不堪了,干脆就穿着病号服。走出房间绿谷才发现屋外有两个站岗的士兵,看到他俩,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长官,司令命令了绿谷先生不能随意走动的……”

“剑鹰特战队三中队轰焦冻。”轰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出什么问题我会负责。”

绿谷跟在他身后没说话。既然能住进军区医院,他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了,军区也肯定非常重视,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况且内鬼已除,没有后顾之忧的他也就完全无所谓了。

其实荼毘说得没错,作为一个神秘的来自的敌联合的实验体,他很可能会被军区切片研究,但是那又如何?留在敌联合一样被当做小白鼠。再者,逃得了第一次,也就逃得了第二次,他是绿谷出久,没什么能困住他。

绿谷清楚,激战中荼毘最后对他说的话,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轰却一定听见了。但既然他没问,绿谷也不打算主动提起。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提出要护送他们回去。

既保护又监视,防止他逃跑嘛。他是不在乎,但还不想暴露丽日。绿谷正要开口,轰已经替他拒绝了,并且理由非常强大,“他是个向导。”

三个未结合的哨兵与一个未结合的向导,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这一句成功逼退了两位士兵。轰又一次当起司机,20码的时速,他从来没有开过这么慢的车——但是想到身旁的伤患,他就忍受了自己的爬行,并竭力将车子开得四平八稳。

终于开进绿谷宅的院子,两人却都清晰地听到屋里撞击的响动,和铁链崩断前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绿谷神色大变,正欲冲进去,轰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丽日果然又狂化了,脸上满是泪痕,混乱中的她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是没有方向地企求着呼唤道,“出久!”

——她是那样担心他,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

绿谷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但情况紧急容不得他感慨,轰吼道,“向导素在哪?” 

绿谷立刻回神地吼回去,“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

轰飞快翻找出向导素靠近丽日,但哨兵的信息素刺激了她,让她更剧烈地反抗起来。轰投鼠忌器,不敢伤害她,一时竟僵持在原地。

“我来!”绿谷抢过他手中的药片,用上OFA的力道勉强压制住丽日,将药片灌进她的喉咙。

可是没有任何效果。

争斗中胳膊上的伤口再度裂开,疲劳的肌肉也再经受不起OFA的负荷,绿谷咬咬牙,探出了自己的精神触手。

尽管会有迷失的风险,但向导确实能够将哨兵从狂化中带离出来。绿谷与丽日几乎同时软倒了下去,轰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丽日的精神世界。

他抱起青年,看着他经过一天恢复将将红润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下去,心中涌起一股无力,以及没由来的对丽日的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绿谷终于倒吸一口气,睁开了眼,顾不得自己居然被谁抱在怀里,匆忙去查看妹妹的情况。

刚刚松一口气就被推开,但轰没有出声打扰他,老实地站在一旁。

丽日也缓缓地苏醒了过来。她静静地看着绿谷,有那么一瞬间像心脏被剜去了一块般空洞。一滴泪顺着她睫毛的颤动滑落,让她绝望又美丽,“出久,你没事……”

又一滴滑落。

“对不起……爆豪和欧尔麦特都不在了,我也这个样子了,你一定不要再出事,好不好?……”

刚从她的精神世界经历过一番震动的绿谷本就心绪不定,闻言再也忍不住,用力抱紧她,眼泪渗进她的发丝里,“你会没事的,他们也会在的,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嗯,我相信你。”她的声音低微下去。

两人依偎着。绿谷的双臂紧紧环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发,像是在积攒勇气。过了一会,他起身把她抱进主卧,掖好被角,无声地退了出来。

然后他看见了站在门口安静注视他的青年。

绿谷这才想起轰还在这里,他愣了一下,随即呼出口气,放弃抵抗般问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明天再说吧。”轰说,“你今天太累了。”

“谢谢。”绿谷勉强笑笑,短短一天内两次鏖战,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如潮般涌来。精神力的再次透支让他头如针扎般剧痛,幸好清冽的阿特拉斯雪松香放松着他的神经。可惜他要离开了,要是能再靠近些就好了,绿谷走近他,昏昏欲睡地想着,带着一丝不清醒的遗憾。

轰看着他倦怠的神色,一把将他揽进怀里,“这样会不会好些?”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绿谷清醒了一瞬,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脱,也就随他去了。哨兵的信息素慢慢笼罩了他,钻进毛孔,在四肢百骸里徜徉,暖洋洋得让他不想思考。疼痛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于是他回答,“嗯。”

他困倦极了,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意想不到的柔糯。

轰的目光柔和了,“睡吧。”

绿谷没有回答。他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在这样的时刻终于显现出20岁的天真来。蜷缩着身体,乱翘的头发,微微张开的嘴,连颧骨上的雀斑都可爱起来。他恬静地呼吸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全然信赖依靠的模样。

轰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回想两人的相遇。第一次见面,他无谓而散漫;第二次见面,他在夕阳下自信而恣意。他一边抚摸雪狼一边对微笑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战斗的身姿吸引着视线,但明明疼得吸气却仍笑着说“还好”又让他钝钝地心痛。喜欢大概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能就在某个最最普通的时刻,你看着他,突然就在心里认定道,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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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好像有点太活跃了,这个月居然写了9万字

突然发现别人家的哨向文大都是哨兵要不行了需要向导来疏导,而我的是向导精神域要崩溃了需要哨兵抚慰hhh

后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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