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Cold Blood（15）
无个性AU，追妻火葬场。
豪门世家，商业战争。强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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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轰焦冻终于又看到他了。
隔着闪烁的光火，扭动的人群，喧嚣的舞曲，他终于看到了绿谷出久。
曾经属于他的绿谷出久。
他坐在常坐的吧台的最左角，手中一杯不加冰也不加水的纯饮爱尔兰威士忌，发泄似的鲸吞豪饮，唇角甚至流下了透明的酒液。
曾经柔软的短发如今蓬乱不堪，衣服皱着，下巴也在一夕之间冒出了细密的胡茬。
轰不着痕迹地皱皱眉毛，招来服务生低声交代了句什么。
很快，酒保就将一杯橙汁放在了绿谷面前的吧台上，彬彬有礼地说：“先生，这是有位先生为您点的橙汁，他希望您能少喝些酒。”
绿谷一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让他有些迟钝，“谁？”
酒保用手掌示意了一个方向，“那位先生。”
他顺着他的手势回过头，看到了遥遥坐在阴影里的轰焦冻，迎上他深邃沉静的目光。
四目相对。
杂音倏忽消逝，光线好像突然扭曲了，聚焦着投射到他身上。
其他人全部成了陪衬。
轰焦冻依然是那副让他目眩神迷的模样——是啊，在他心中轰焦冻永远如此完美，如此让人欲罢不能，即使他现在的面容上满是沉淀后的憔悴与痛楚。
绿谷直直看向他，目光微微失焦。
不要痛楚。他麻木地想，你不该这样。
他只需要站起来，走过几米，就能来到他身边、他怀里，让他重新露出笑容。可是他不能，他的双腿被灌了铅。
他们两个，没有人动。
明明只有短短的距离，却隔出一条生与死、仇与怨的天堑。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怨恨谁。
恨志村转弘吗？可是即使没有他，知道他的恋情，父亲同样也会暴怒吧。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想简简单单和一个人在一起啊，为什么到头来反倒伤害了所有人？
明明已经走过了那么多弯路，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走到一起，他甚至以为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他回过身，哑声对酒保道：“橙汁撤了吧，我不要。”
酒保了然地笑笑，一言未发，无声端走了那只漂亮的玻璃杯。
绿谷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抽搐了一下，想把那橙汁要回来似的，而后再也不甘忍受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想，京华酒吧真是一个诅咒。
他们在这里相遇，在这里重逢，又在这里分别。
悲欢离合走一遍，终道是曲终人散。
他听见自己喉头涌出模糊而压抑的呜咽。
良久，他感觉有冰凉的手心轻轻搭上了他捂眼的手背，想要为他拭去眼泪似的。
陌生的触感。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移开手时，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眼前的女子关切地微微俯身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精致的妆容在闪烁的灯光下毫无瑕疵。
“渡我小姐。”绿谷道，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失态，可声线还是颤动着，显出隐忍的怒气。
如果出现的是志村转弘，他可能会想杀了他。
而时刻关注这边的轰焦冻在看到渡我被身子出现的一刻便猛然站了起来。
可同时，一道人影无声地拦在他的面前。
轰焦冻沉下脸色，声音发冷：“让开，夜岚。”
这家伙明显是陪渡我被身子来的，此刻挡在这里，可不就是怕他坏了渡我的好事。
青年不为所动，“我想和你谈谈。”
“以后再谈。”轰的余光瞥向那边的两人，话语异常简短，“现在，让开。”
“恕我难从了轰总，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马虎不得。”夜岚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过去，意有所指道，“选择只在一念之间，不是吗？”
轰焦冻盯着他，沉默不语。
而另一边，渡我被身子已经在绿谷的身边坐了下来。
“渡我小姐有何贵干？”酒到底还是喝多了，绿谷现在有些头痛，对着仇家也没什么好脸色。
渡我叹气，“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绿谷觉得不可理喻，只好耐着性子和她一次挑明，“我喜欢男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但是凡事没有绝对，出久君，人都是双性恋，只要我们多相处些时日——”
“不可能。”绿谷断然道，“在志村做了那些事之后，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可能吗？”
“可是如果义父不做这些，你就永远还是轰焦冻的。”渡我吃吃地笑，“可我要得到你啊，出久君，我必须要得到你。”
绿谷终于明白了。
明白志村转弘明明有无数种方法破坏轰爆同盟，却偏偏用了这么一种最激烈最狠毒的方式。
因为他必须要拆散他和轰焦冻，也必须拆散他和爆豪胜己，只有把他从爆豪家中剥离，渡我被身子才有机会。
渡我的笑容越来越甜美，“你昨天没有回爆豪家呢，出久君，你还能去哪里呢？”
大家族手段通天，追踪一个人的行程不是难事，绿谷并不惊讶。
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他哪有什么脸面面对爆豪胜己。之前租住的房子还没有退租，他便在那将就了一晚，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我可以离开静冈。”绿谷道。
渡我的语气像在问一个白痴，“你是认真的吗？”
绿谷垂下眼。
离开也无济于事，志村财团的势力渗透进各个行业，自然有无数种方法让他这只无依无靠的小蚂蚁活不下去。
更何况，他不甘心。
这里是喧闹的京华酒吧，上流圈子的浮华地，无数人来了又去，无数家族起了又倒，什么都留不住，只有权力和金钱恒久不变。
他感到自己的血一点点凉了下去。
良久，他撩起眼睑，直视渡我。
“我知道了。”他说，声音漠然，“过些时间，我会去找弘总谈。”
三天后，志村转弘在办公室迎见了他的贵客。
“稀客，请坐。”志村笑得无懈可击。
“弘总。”绿谷颔首，在志村对面坐下。头发重新修剪过，保养得当的西装笔挺合身。唇角含笑，文质彬彬，与几天前的颓丧判若两人。
好像他只允许自己失态那么一次。
志村心中赞赏，问道：“想喝点什么茶？”
“客随主便。”绿谷应道。
“小女应该擅自找过你，若是出口无状，我先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志村一边倒茶一边道。
“她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绿谷接了茶轻呷一口。
不咸不淡的一句评价，看似在为渡我开脱，实则根本没有接受他的道歉。看来绿谷是真记仇了，口头上的客套都不愿。
“不知绿谷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这声“绿谷先生”真是让人刺痛，但绿谷面上不显，反问道：“你我之间也就不必打什么机锋了，你费尽心机把我拉进志村，到底想要什么？”
“被身子想要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志村笑道。
绿谷冷笑。
“我要加入志村。”他说，“我需要一份工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是当然，不可能靠被身子养你嘛。”志村表示理解，“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手里还有爆豪的股份？”
“想都别想。”绿谷不假思索道。
志村耸肩，“你这几天都没回爆豪家，大少也没找你。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何必还为他着想。”
“这与爆豪胜己无关。”绿谷淡淡道，“我的股份给谁都不会给你。”
志村好笑出声，“年轻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你与志村绑在一起，爆豪的股份给我们才能让你的利益最大化。”
“商场上的敌人。”绿谷重复了一遍，维持的淡然终于出现了裂缝，“你这个混蛋，商业上的战争就用商业手段解决，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
志村嗤笑，“啧啧啧，绿谷出久，你果然只适合当个作家，做点天真的美梦。”
“这是资本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成败。”志村慢条斯理地啜茶，“要怪，就怪你们败了。”
绿谷沉默半晌，开口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可别得意得太早，弘总。”
“我们从来只看现在，绿谷先生。”说着志村又开始谈起了条件，“被身子有志村财团20%的股份，如果你和她结婚，这些就是你的，同时我会再转让给你10%的股份。而我要的也不多，同样比例的爆豪股份而已。”
“不可能。”绿谷断然道。
“那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志村摊手，“绿谷先生，你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
“股份不会给你。”
这是绿谷的底线，但他顿了顿，终于继续道：“给我一个职位，作为交换，我可以和渡我被身子交往。”
志村知道这已经是巨大的妥协。他不想把人逼入绝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绿谷出久本就骨子里带着一股疯劲儿。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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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在良心耗尽之前完结吗？
言歌小课堂，补一下13章的股票回购。
股票回购：上市公司利用现金等方式，从股票市场上购回本公司发行在外的一定数额的股票的行为。公司在股票回购完成后可以将所回购的股票注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