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Cold Blood（04）
无个性AU，追妻火葬场。
豪门世家，商业战争。强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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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八百万百不愧是静冈第一名媛，一身淡紫色鱼尾长裙衬得她端庄华贵，高高盘起的发髻显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顺着线条一路延伸，是凸凹有致的胸部和腰肢。她站在璀璨的灯光下，就是一场所有贵族子弟都渴慕不得的幻梦。
毕竟大家都知道，她与轰家三少青梅竹马，联姻肯定也是水到渠成。抱得如此美人归，轰焦冻不知惹了多少青年子弟眼红不忿，但是——
但是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绿谷看着台上宛如飘仙的女子，酸楚又释然地想。
八百万的讲话非常短暂，之后便是大家的自由社交时间。纨绔们有纨绔的圈子，已经工作的人士也要彼此交流，传递内幕消息，甚至借机谈些生意。不少人都向爆豪这边围拢过来，绿谷疲于应付，索性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整个楼层除了这个会厅外，还有几间棋牌娱乐室，最远处是可供放松吸烟的天台。绿谷靠在栏杆上，俯视着静冈亮如白昼的夜景，微吸一口新鲜空气，满足地眯起眼睛。
身后传来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绿谷还未深想，便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绿谷。”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又迅速强迫着放松下来。精神高度戒备，笑容调整到完美角度，绿谷转过头看向来人，“轰总现在还这么叫我，可不太合适了啊。”
青年只侧了半个身，一只小臂还搭在栏杆上，随意中透着丝熟稔，可一声轻描淡写的“轰总”却将轰焦冻骤然推远。言下之意，便是要注意身份，叫他“久少”或是其他更圆滑的称呼。
可轰叫不出口。
微风起了，吹拂起青年的发丝。走廊里的灯远远的投射过来，映得他光洁的脸庞朦朦胧胧，连带着唇角淡淡的笑意，都若隐若现，辨别不出意味。
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遥远。
昨晚爆豪的那句“家事”让他如鲠在喉，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警视厅，在朋友列出的长长的名单里，首先扫了一遍爆豪的姓氏，看到“爆豪出久”这四个字的瞬间，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有那么几秒，他以为绿谷已经缔结了婚约，因此才改姓了爆豪。好在他目光下掠，很快确认婚姻状态一栏里填写的是“未婚”。心下稍安的他又顺着“绿谷”这个姓氏的线索，查到了当年爆豪家的领养记录，终于摸清了绿谷全部的生活轨迹。
今天的这场晚宴，虽然是因为他与八百万百私交不错，必须前来捧场，但他也是抱着再见到绿谷的期待的。
他确实见到他了，在远远的人群外，看着他在觥筹交错中言笑晏晏，看着他为爆豪解围，看着他与志村谈笑自若。举止从容，风度翩翩，和他认识的绿谷判若两人。
以前的他，会坐在别墅的飘窗上安静地看书，思考时会微蹙着眉，垂下的腿无意识地一晃一晃，像个孩子。阳光、春日和松散的棉质睡衣，构成了那副画面里他对绿谷出久的全部印象。
轰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爆豪家的二公子。
不是他的绿谷。
他亲手把他推远了。
轰突然觉得痛，辨不清源头，却让心脏都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他的唇开合了一下，才道，“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爆豪家的……”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绿谷打断了他。
但是一开始你就故意欺瞒了。这话在轰的喉咙里滚了一圈，到底没有出口。他不希望与绿谷发生争执，尤其是这种无用的争执，于是他道，“抱歉。”
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道歉的毫无意义。
绿谷不再看他，“我说过了，你不需要道歉。”
轰没有接话，他看着绿谷尖尖的下巴，声音很轻，像是在竭力挽回什么，“……你瘦了。”
绿谷一怔。
当然会瘦，这三个月在雄英，白天跟着前辈做项目，晚上还要把学到的经验知识补习一遍，常常要熬凌晨两三点才能睡觉。
可你为什么要突然关心我呢。
他喉头有些涩，却只能强笑着道：“轰总不要说笑了，免得让别人听到，又要误会。”
他知道这话会刺痛轰焦冻，就像时时都在刺痛他一样，但事到如今，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无话可说。风声、笑谈声、鸣笛声蒸腾交织，传入绿谷的耳，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们却面地面无声地站着，气氛压抑得绿谷几乎想逃。
两人同时开口。
“轰总若是无事，我……”
“我觉得……”
绿谷用眼神示意轰继续，青年顿了顿，终于道；“你之前说得对，过去的就到此为止，我们总要向前看。”
青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像这只是日常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决定。绿谷看着他，知道挣扎了这么多年也徒劳了这么多年的自己终于彻底得到了解脱，疲惫与苦楚一齐涌上来，几乎将他吞没。
可不待他调整语气祝福彼此，轰已经再次开口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会正式追求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
绿谷愣住。
他茫然地想，我是在做梦吗。
骄傲如轰焦冻，在被他拒绝一次后，居然愿意再次低头。
可你真的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吗？
他默了默，问道：“你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追着玩玩，再转身迎娶哪家的贵女？”
这话着实刺耳，可是绿谷不想委婉了，他想要答案。
轰脸上划过一丝茫然。原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绿谷如此想着，觉得自己要维持不住笑容了。
他直起身，“是我问得唐突了，还请轰总不要介意，全当玩笑罢。今日的事，我也不会当真，轰总大可放心。”
说罢，转身想要离开，轰焦冻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结婚。”他说，“当然以结婚为前提。”
有那么几秒，绿谷没有说话。他背对着他，过了一会，才问，“那子嗣呢？”
这次轰倒是回答得很快，“领养，或者代孕，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不要。”
“……轰家不会同意的。”
轰的语气有些冷，“我和轰炎司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那么你的母亲，你的兄姐呢？”绿谷反问。
轰语塞。
绿谷得到了答案，苦笑着叹了口气，“血缘是斩不断的。”
轰明白了什么，“你之前说的身份不合适，就是因为这个？”
“都过去了，轰君也就不要纠结这种问题了。”绿谷终于回过头。他的笑容淡雅又温柔，无奈、惆怅和所有含蓄的情感汇聚于他的眉眼，让他在星空和夜风里，在这样离别的时刻里，如此美丽。
“……所以，请容许我正式拒绝你。”
轰凝视着他，在彻夜的喧嚣和永恒的寂静里。他的眼睛是翡翠般的颜色，没有欲迎还拒也不是违心负气，轰知道，他是认真的。
“拒绝是你的选择。”轰道，“但追求总还是我的自由吧。”
绿谷意外地顿了顿，而后笑道，“那是自然。”
然后迈开脚步，“那么我先回去了，还请轰总恕我失陪。”
从不甚明亮的天台回到灯火通明的走廊，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绿谷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按住胸口，感到自己的心脏仍在狂跳。
他到底高估了自己。他看到了轰焦冻流露出的受伤和无措，那样黯然的情绪，让他险些沦陷在他的目光里。
他的防线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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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了这么久真的抱歉！
这章有点短小，因为轰出的对手戏不小心写长了，本来这章还打算写写死出的对手戏呢……那就下一章再说叭！
话说看了自己两年前的文，然后被深深震惊了，我那个时候文笔怎么那么好！555现在写的是什么辣鸡，我要闭关修炼1551（这不是你不更新的理由啊！）
后文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