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CP洁癖,只写强强。

【轰出】极致边缘21(哨向AU)

十项全能特战队长哨兵轰×战力爆表选训队员向导久

强强,HE。有二设。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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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砰!”

一声肉体碰撞的闷响,青年的身体猛地倒飞出去,巨大的冲势让他即使摔落在地也翻滚出好几圈,然而不待他起身,男人的厚胶鞋底已经重重踩上了他的咽喉。

轰闷哼出声,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脚踝,却不能撼动分毫。血迹沾染,在他裤腿上留下十道徒劳的指印。

“你看起来很痛苦,轰焦冻。” 荼毘带着畅快的笑容,用力碾了碾自己的手下败将。

痛苦?轰茫然地重复这个词。大量失血让他有些昏沉,他确实痛苦,他的向导被带走了,而他居然无能为力。

他甚至连答应他的解决眼前的杂鱼都做不到。

“之前是谁大放厥词,现在又是谁躺在这里?”愉悦的声音回旋在耳畔,“痛苦吗?别担心,你还可以再痛一点,再痛一点……”

可是我一点也不痛。

轰在心底迷糊地反驳着,又因为这个认知而陡然清醒。

痛觉降低,视觉与触觉无限放大,男人的一举一动纤毫毕现。意识集中,与战斗无用的信息全部被过滤,此刻的风速与湿度、男人的肌肉与强度,骨骼结构与致命伤处,脑内闪现无数数据,像一台高速运转不知疲倦的中央处理器。

——来自向导的精神调节,帮他进入了最佳战斗状态。

他的绿谷出久,即使即将踏上未卜的前路,仍在尽职地辅助着自己的伴侣。

轰在那一瞬间想到很多。绿谷捶在自己胸口的力道,凝视自己时的温柔与坚定,和他最后走向死柄木时,骄傲又挺拔的背影。

“那里需要你去战斗,而这里,是我的战场。”淡然又从容的语气,带着他面对敌人时,一贯隐约的笑意,“让我们一会儿见。”

他的声音轻得像呢喃,清淡的缱绻,如同漫天凌落的翎羽,一触即碎的幻梦,“你会来找我吗?”

轰感到一阵酸楚涌入胸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勇气与坚韧。

他攥住男人脚踝的手猝然发力,清脆的骨骼错位声随之响起,而后在荼毘来得及做出震惊或剧痛的表情之前,腰身一提,右脚飞起,遽然将他掀翻出去。

——当然,我保证。

身体崩解又重塑,力量回归,伤口愈合。轰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盈过,也从没有如此洞察过。每一个部位的状态都清楚无比,每一寸筋骨都能精确掌控。他能看清遥远地平线上的一株枯草,也能看到眼前漂浮于两人之间的尘埃;他能听到来自对面的粗重呼吸声、心脏跳动声和血液奔腾声。世界铺展在他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宛若新生。

——我能因为你在而无所不能。

轰站直身,在荼毘兴奋起来的目光中,活动了一下脖颈,一擦嘴角的血迹,冷冷道,“速战速决,荼毘。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

 

绿谷在手枪的威胁下安静地上了车。

有人抓起他的手腕粗鲁地锁在一起,另一人上上下下地搜身,拿走了他的武器与通讯设备,最后一个上来给他扣上头盔式干扰仪,金属探头抵上绿谷的太阳穴,熟悉的冰凉触感让他不太舒服,但他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们摆弄。

死柄木对他的配合非常满意,于是纡尊降贵地开口,“你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不得不多加防范。”

“这算是我的荣幸了?”绿谷耸肩。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绿谷没说话。爆豪坐在副驾驶,物间则在后座,其他几名哨兵将他围在中间。没有人开口,车厢内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又是死柄木开口,“我们很少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

绿谷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浮光掠影,随口道,“因为你一直不太喜欢我,父亲。”

“你很少这么叫我,真是让人惊讶。”死柄木道。

绿谷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眉,语气调侃,“大概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太聪明,又不可控制。”死柄木皱起苍白的眉,“别想耍什么花招,AG00。”

“如果你称呼我名字的话,说不定我会更配合一点。”绿谷道。

死柄木不置可否,“真是奇怪,明明我们一直在改进培养方案,可是从A基地到D基地下来,最成功的居然还是第一批里的AS00和你。”

绿谷没什么好说的,好在死柄木也不需要他的应和。倒是爆豪哼笑一声,惹得绿谷从后视镜中瞥了他一眼。

“哨兵与向导作为新进化的产物已经出现五十多年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人们都没有研究清楚进化的原理是什么,以及进化的原因。”

“为什么要进化出哨兵与向导两种新人类?哨兵战力强悍,却极容易迷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向导拥有出色的精神力,身体却比哨兵柔弱得多。他们在某的方面令人望而生畏,在另一个方面却又不堪一击。”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哨兵与向导相伴相生,相辅相成。”绿谷回答。

“可你为什么要依赖别人呢?看看塔里的向导吧,他们就是只会依附别人的莬丝花,一无是处。但当你同时拥有哨兵与向导的长处之后,你才会明白强大的美妙。”

和三观不和又固执己见的人吵架是最没意义的事,于是绿谷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你真是实验的奇迹,AG00。本来想等脑域移植技术成熟些再用在你身上的,但你总能超出我的预期。”

“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着,父亲。”绿谷应道。

死柄木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刻意夸张的骄傲。没必要和一个死人置气,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却再也没有开口的欲望了。

 

“这帮混蛋——”

上鸣抬手送出一发子弹,忍不住忿忿骂道。常暗探查的方位不错,可想不到这又是敌联合的一个饵。撤离的车辙是假象,六名哨兵刚刚带着向导们走出牢房,就立刻遭到了伏击。腹背受敌,又带着20多名堪称累赘的向导,登时陷入了苦战。

上鸣反手将一名少女向导拉到身后,正打算用身体硬抗下敌人的这一击,只听“咔嚓”的脊柱断裂声,软倒下去的敌人身后,露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老大?”上鸣惊喜道,“你那边解决完了?”

青年嗯了一声,上前一步,彻底暴露在月光里。湿透的发缕下露出他的蓝眸,冷得仿佛极地的浮冰。他的衣服上、脸上甚至头发上都喷溅着大片的血迹。作战服早已破损不堪,到处是利器割破的长口,尽管形容狼狈,萦绕周身的杀意却凛然逼人。

上鸣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那一刻,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他仔细打量了轰几眼,终于从他更上一层的气势中,发现了更隐秘也更明显的东西。

他竟然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二次进化成了黑暗哨兵!

上鸣的体内昂扬起战意,更多的却是畏惧与臣服,让他甚至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这是来自黑暗哨兵的绝对压制。

有了轰的加入,战斗很快结束,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突击步枪甩上肩,又拿起第二把枪开始拆卸弹夹。

“你们两个,护送向导们回指挥部。” 轰没有丝毫废话,继而眼神示意自己一分队的四名队友,“整理装备,我们走。”

“去哪?”尽管囿于黑暗哨兵的威势,但上鸣在本质上是个不怕死的,大大咧咧地问道。

时间溯回,五分钟前,轰一脚将荼毘的尸体踢到一边,掏出沾满了鲜血的通讯器,“α班呼叫指挥部。”

“指挥部收到,请讲。”安德瓦的声音传出,如三方战场,向导塔、剑鹰驻地和敌联合总部都打得四处开花,安德瓦不得不亲自坐镇。

“剑鹰遇袭,选训成员绿谷出久被挟,α班请求追击。”

“剑鹰已经派出追击。”安德瓦道。

“出久会被带入一个基地,欧尔麦特很可能也在那里。你们要一边远远缀着隐藏自己,一边又要担心被甩脱。”轰回道,“但他是我的结合向导,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位置。我们没有时间可以延误。”

“咔嚓”一声,安德瓦整个人都裂了,“你们竟然——”

轰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请注意身份与场合,长官。”

安德瓦一口气差点硬在喉头没上来,但现在确实不是讨论私事的时候,他想了想,终于咬着牙说,“批准申请。随时汇报位置,一旦找到欧尔麦特,优先救援。我们会提供27军哨兵团一个连和一个炮兵排的支援。”

“收到,完毕。”

轰看了上鸣一眼。大地突然一阵震颤,远处烈焰腾空,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接着才是姗姗来迟的爆炸声。看来敌人的炮击部队已被摧毁。火光照亮了轰的半边脸,给双瞳晕染了一层嗜血的橙红。他转过身,目视着前方,声音冰冷如寒霜,“直捣黄龙。”

然后接媳妇和老丈人回家。

 

一路无话,又过了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绿谷被人用枪抵着下了车,跟着死柄木走进眼前的建筑。爆豪走在男人的斜后方,尽职地护卫着。一路左拐右拐,他们终于走进入一间空荡的房间。

屋子里一张双人床,没有任何装饰,白墙白砖,让人心悸的空洞与冷漠。早已有白袍研究员候在屋内,见到死柄木,恭敬地低下了头。

绿谷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倒,他稳住自己,听话地坐上了床。

研究员走上前,推动活塞排尽注射器内的气体,细长而尖锐的针头闪着寒光,像毒蛇的蛇信。

见他要来抓起自己的手臂,绿谷猛地一挡,金属铁链发出一连串哗啦声响,“这是什么?”

“哦,这可是好东西,可以强制引发你的结合热。”死柄木的脸上露出一点报复性的微笑。

绿谷清晰地听见了脑海里轰愤怒的咆哮。一直以来,轰都是冷静又克制的,这让他甚至不像个哨兵,但这一刻,绿谷真切感受到了蛰伏于他体内的野性与本能。

绿谷连忙安抚道,“别担心,已结合向导是不会再出现结合热的。”

虽然他清楚轰真正愤怒的不是这个。

“我们已经渗透进基地。”轰压抑着情绪,“等我!”

“先去找欧尔麦特!”绿谷急忙道。

那边一顿,终于还是应下,“……我知道了。”

“放轻松,AG00,我是个仁慈的人。”眼前,死柄木仍在慢条斯理地继续着,“有了结合热,至少你还能舒服些,不是吗?”

绿谷在心里把死柄木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骂了个遍,但到底没有再抵抗。

“你该为参与进这项伟大的计划而感激涕零。”死柄木丢下这句,走出房间,其他人跟随着他鱼贯而出,只把绿谷留在屋内。

铁质厚门自动上锁,四周一片寂静。这简单粗暴的房间一看就是专为结合准备的,绿谷根本不敢想像在这张床上,曾经有多少向导遭受了他们的毒害,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房间的左上角探出一只黑色的摄像头,没有任何掩饰,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悬挂着,冷眼看着被玩弄的向导,品味着他们的痛苦、耻辱与绝望。

绿谷甚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怒火在他体内燃烧着,焚筋毁骨,只留下一簇簇滚烫的灰。

渡我被身子推门进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俊秀的青年坐在床沿,轻轻战栗着,呼吸急促,闭眸抿唇,颊边都泛上了潮红,那隐忍的样子一看就是已被引发了结合热。

“哦,出久。”渡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大脑内疯狂叫嚣着,这个向导,这个迷人的向导,她要他,她要他的血。

绿谷睁开眼,“渡我小姐。”

所有结合人选都被他筛选过一遍,渡我被身子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事实也确实不出他所料。毕竟脑域移植手术还有很大的失败概率,即使是哨兵也要承受死亡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与他结合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姑娘的笑容诡异又狂热,俯身凑近了,欣赏他此刻的姿态。 

绿谷瞪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

就是这样——渡我想。他从一开始就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哪怕他的双翼被折断了,他也不会屈服。但也正因为如此,破坏他的快感才会如此令人着迷。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伸手按倒了他,向导的身体摔在床上,竟发出咚一声闷响。渡我的发丝垂落在他脸上,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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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渡我:WTF?我以为是结合热,结果你只是被气的加演技?

绿谷:脑子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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